【高杨/王晰】游记之36人的客栈(2)

*请勿上升真人

*晰哥未婚设定,羔羊已挂,具体前情回顾请看我在这里那一篇

*伪全员向,废话连篇

*路人视角预警,第一人称预警

*写飞之后放弃拯救剧情

*因为背景设定不太欢乐所以刻意拖了一天才发,但是祝晰哥生快的心是真的,昨天晰哥改了微博认证,没有停留地往前走,祝他乘风破浪也一帆风顺。

顺便,小羔羊的点赞我都不知道该当作糖还是刀了,拔丝玻璃渣吗😂




不管前一天睡得多晚,我都能在天没亮之前睁眼对着天花板发呆。躺了半天没听到昨天的练声,估摸着是大家都喝多了起不来,小小的客栈里安静得鸦雀无声。我叹口气,慢腾腾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收拾箱子。

这一趟打着疗情伤旗号的自驾游只剩下不多的时间,我得再去多转几个地方,不然下次出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收拾得差不多,我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准备去找点吃的。我记得老板昨天放了一箱泡面在公共厨房,说是自取,钱随便扔在前台抽屉就行。

还没到楼梯拐角,我就看到前厅亮着的灯光,是余老师和凡妈。

我没想到这客栈里还有除我以外的清醒生物,显然他们也没想到,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愣了片刻,贾凡轻咳一声解释,我倒时差,强迫自己起来的,余老师本身就作息健康,光哥出去跑步了。我没好意思把自己失眠的事说出口,假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是要早起看草原日出,问他们哪里好看。

余老师推推眼镜,我们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老板?

我想起老板昨晚基本是手脚并用爬回房间的样子,觉得没什么指望,贾凡却说老板早就起了床,现在估计去了小树林。

我想到了那块石碑,摇手说那我还是自己去随便转转吧,背后却传来琦琦的声音,你去就行,没那么介意,我猜他现在正在和高杨说你让他戴绿帽的事呢。

我转过身,看到他端着水杯又准备去祸害花坛,叹气说,老板能不能正经一点。琦琦笑起来,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装得大尾巴狼似的,我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被他外表唬得一愣一愣的,就楼上那群小崽子,见到他都不敢大声说话。

我有点好奇,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余老师微微偏头想了想,大概七八年了吧,挺久了。

贾凡点点头,是啊,好久了。


我最终还是去了小树林,一方面是想和老板好好地道个别,另一方面,昨天我想为自己昨天的出言不逊道歉,希望她不要怪罪。

借着天边的鱼肚白,绕到客栈后面走了没多远,我就看到了一个人站着的老板,面前正是那块石碑。我没敢靠近打扰,随便找了棵树倚着,老板却听到了我的声音,转身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脚下细碎的树枝发出轻微的断裂声,怕扰了清净,我走得十分小心。当我走过去的时候,老板正用低沉的声音介绍我,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造谣你和贾凡有一腿的混蛋。

啪,心虚的我又踩断了一根树枝。我讪笑了一下,对着石碑轻轻鞠躬,嫂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不知者不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噗,老板低头笑出了声,抬起头又对着我挑了挑眉,他还造谣你性别。

我脑子转不过弯,呆滞地将目光从墓碑移向老板,问道,不是女的?

老板双手抱在胸前,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是女的?

我掰着手指回忆老板和其他人昨天说过的话,你们说的,眼睛好看,笑起来可爱,头发软软的,性格很温和,从来不生气,声音干净清澈,高音很漂亮,怎么想都是女生吧。

老板打断我,那哥还说他个子很高很瘦,拥抱的时候喜欢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呢?女的怎么放?

我卡了壳,半天之后勉强为自己找回场子,高个子女生穿高跟鞋也能做到吧。

老板转身看向墓碑,蛮不讲理地说,小高杨,他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和哥无关。

这个人这么胡搅蛮缠的吗?我对墓碑主人多了一层敬意,兄弟你是真的脾气好。

被我这么一打岔,老板好像也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转身要走的时候才想起来,对了,鹤鹤前天来看你了我知道,蔡蔡也跟着一起回上海实习去了,他箱子没提前收好,就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他发微信说下个月还来吃烧烤,到时候再找你。

说完之后老板拍了拍傻站在一旁的我,走了,你还不走是准备下跪谢罪吗。

我跟在老板后面往客栈方向走去,太阳已经爬上了地平线,在我们的脚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老板回头看了一眼,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轻声说,他走的那天阳光也是这么好,可惜他睡着了,没看到。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那方小小的墓碑安静地立着,晨光从它背后倾泻下来,携着万千生机向前奔去,只有它仍在停在原地。

老板见我不动,提高了音量问我,你来找我干啥,不会真的是为了谢罪吧?我揉了揉眉心,跟上他的脚步,没事,我就想问你昨天推荐的那家牧民在哪,我想在这里多留几天,到处体验一下。


开着新租来的车,我在客栈周边浪了一天。老板推荐的牧民确实很热情,鲜牛奶也和超市里精致的包装的那些牛奶不同,一向不怎么喝牛奶的我都没忍住喝了一大碗,然而我忘了一件事,我乳糖不耐。

在我跑完第四次厕所瘫倒在前厅沙发上的时候,贾凡很体贴地从行李里翻出了胃药,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玩意治不治乳糖不耐引起的腹泻。瘫在沙发另一端的马佳一边打游戏,一边提出了颇为恶毒的建议,你就该给他巴豆,拉干净了可能就好了。琦琦也幸灾乐祸到不行,一边切菜一边嘲讽我说城里人好不容易喝到好牛奶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我要被这群没人性的家伙气到晕厥,但是人间还有真情在,在厨房打下手的余老师替我说话,确实好喝啊,我昨天在牧民家也喝了好多,喝完之后回去都不想喝成品奶了。光哥在前厅举哑铃,点头认同,成品奶是真的不好喝,他们新疆和内蒙的都不爱喝,起码川子和嘎子都挺嫌弃成品奶的。

这时候老板从门外跑进来,上下乱蹦一气地抖冲锋衣上的雨水,还不忘接话,没错,高杨也不喜欢喝,录节目的时候喝赞助的牛奶他每次都和猫舔似的,你们送去医院的牛奶也全进了小崽子们的肚子。

我坐的位置过于靠近门口,被老板身上的雨水溅了一脸,想要表示抗议,老板却匆匆跑去前台后面拿了两把雨伞又重新冲了出去,不多会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客人。

啧啧,老板这是去哪拐来的人口,还是说新的二货出现了。作为前二货的我摸着下巴打量新来的两个姑娘,却被其中一个长马尾的姑娘狠狠地白了一眼,满脸都是戒备。我看了看这一屋子的大男人,心想戒备也是应该的,活脱脱的羊入虎口,可那姑娘扭头就摆出了甜甜的微笑,随着老板的介绍一一打招呼,另一个有点内向的短发女生也跟着点头。

敢情就嫌弃我一个是吧?

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怀疑可能是刚才的表情过于猥琐而招致了反感,于是在晚饭的时候格外努力展现自己的友善,主动搭话问她们是怎么想到要到这里来的。长马尾的姑娘正在低头啃排骨,听到我的话先是看了身边的短发女生一眼,随即摆出凶巴巴的样子,要你管。

我撇撇嘴,这么凶,和龚哥正好配作一对。

龚哥停下筷子,拧起的眉头显得更凶了,关我什么事,怎么就要和我配一对,又觉得这话可能会被误解,扭过头去安慰女生,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长马尾的女生竟然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羞涩地点点头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就你知道?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绝望。

多数时间都在沉默的短发女生终于主动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们是看民宿网站过来的,觉得环境好价格便宜。

老板挑了挑眉,琦琦,哥的策略还是有效的,说着掏出手机给我们看客栈的宣传页面,一脸的嘚瑟。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介绍里竟然写了环境安静一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就您这大早上男声四重奏的环境,老板您怎么有脸写这一条的。

老板把嘴里的骨头吐出来,一脸不屑,那哥等会把介绍改成音乐氛围浓厚总行了吧。

这变通思维,老板不去做营销真的是屈才了。

 

可能是前一天闹得太过,也或许是顾及到新入住的两个女生,吃完晚饭过后大家很快就散了。几个小年轻明天要离开,所以撑着伞结伴去了小树林,剩下的几个人洗碗的洗碗,擦地的擦地,倒真的像是一个认真经营的客栈了。

回到房间也无事可做,我留在楼下一边闲聊,一边帮忙干活,就当是用劳动来抵这几天的饭钱。正当佳哥开始他的第二段单口相声没多久,短发女生下楼进了前厅,怯生生地问老板说,她们好像落了一件行李在车上,能不能现在去取。坐在前台后面翘着二郎腿号称做监工的老板连忙答应,揣着车钥匙就出了门。短发女生看老板没拿伞,赶紧撑开伞跟了过去,个子小小的她跟得有些费力,但是手上还是努力把伞举高,想要替老板遮雨。

佳哥看着消失在雨幕里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咂了一下嘴,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琦琦,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短发女孩子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偷看?

琦琦正把洗好的碗一个个放进消毒柜,被打了岔差点把碗掉地上,于是有点不耐烦,偷看?看谁,你还是我?马佳朝着门口努嘴,还能有谁?

我丝毫没有偷听的自觉,主动插话,佳哥好眼力,我也这么觉得,她一顿饭至少瞟老板瞟了七八次,另一个妹子倒是雨露均沾,你们每个都看了一遍。

除了你。佳哥八卦还不忘补刀我,接着又摸着下巴开始思索,难不成小姑娘春心萌动了?

正在前厅擦地的余老师适时咳嗽了一声,佳哥的八卦被打断,紧接着下一秒老板就提着箱子出现在了门口。佳哥对着余老师暗暗抱拳谢救命之恩,装作没事人一样和琦琦一起往消毒柜里摆碗筷,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老板对这段插曲毫无所觉,提着箱子上楼准备帮女生送到房间,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左脚刚迈上第一阶台阶就崴了脚,虽然他及时地伸手扶住了墙壁避免摔个鼻青脸肿,但是箱子还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老板单腿站立,另一只脚虚虚地点地以保持平衡,脸上满是愧疚,那啥,对不起啊,你箱子里没有易碎的东西吧。短发女生似乎也吓了一跳,盯着老板的脚惊魂未定,随即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都是衣服,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老板把歪在地上的箱子扶正,拒绝了余老师要去扶他的手,自己坚强地蹦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扯出了一个一点都不痛的笑容,安慰女生说,我这是老毛病,以前崴过一次没好好治,人家医生说韧带松了,一不小心就得崴,等会就好了。

老板转头在前厅看了一圈,找到我这么一个手里既没有拖把也没有碗的闲人,招呼我,要不你帮小姑娘把箱子拿上去吧。

我想了想自己反正也正准备回房,点头答应下来,手放到箱子提手上的时候无意瞟了一眼行李牌,上面没有汉字,反而是一些排列颇有规律的圆点。我有些好奇,看了一眼短发姑娘,那姑娘又快速地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龇牙咧嘴地揉脚踝的老板,看到他并未注意我们的对话,垂下眼睛轻声和我解释,这是盲文,我会一点,就拿来写行李牌了。

这年头,拿日语韩语西班牙语当二外的感觉都要烂大街了,学个盲文倒是挺有新意,要不我回去也报个什么特殊技能的学习班得了,比如手语什么的,反正现在的工作短期内没什么升职机会,拼命给谁看啊。我一边提着箱子上楼,一边这么想着。


小陆和方方是清晨离开的,虽然他们下楼的时候已经尽量地放轻动作,可碍不住我这敏感的神经,我还是醒了过来。再穿衣下楼有些来不及,我拉开窗户从二楼探出头去,低声唤了一句,院子里正在轻声话别的几个人全都抬起头来看我。

此时的草原还未清醒,许是昨夜那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的缘故,月色比前几日更加清冷,雨后的寒意顺着窗户漫进房间,我很是不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只穿着背心裤衩出来送朋友的老板仿佛是为了附和我似的,也打了一个低沉且清晰的喷嚏,于是楼上楼下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我把手伸出窗外,挥了一挥,说,江湖再见。方方咬住下唇,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缓缓扫过院子里其他人,停顿了几秒才挤出一句好,蹬蹬蹬扭头跑向院外正在等待的车,不再回头看。我没想到小男孩竟然是这么感性的一个小男孩,有些惊诧,小陆则妥帖地向我轻轻点头,用不大却清晰的声音说,江湖再见,随即也走了出去。

被这一场告别搞得有些伤感,在接下来等待天亮的几个小时里我也没能睡着,只得下了楼。老板和琦琦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而回去补觉,其余的几个人都在厨房忙碌,我也挽起袖子准备帮忙,余老师却示意我去前台看看。我走过去,上面放着两张票,我拿起来,是音乐剧的门票。

我有些不解,问这是什么,余老师表示这是方方和小陆送给我的,是他们演出的场次,有时间可以去看。我有点惊讶,既惊讶于和我混了好几天看上去不务正业的小年轻竟然真的是专业的音乐剧演员,又惊讶于他们竟然愿意送票给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时间拿着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佳哥眯着眼睛切洋葱,手臂伸直脖子后仰,试图远离案板的区域,可还是被辣得眼泪直流,即便这样还不忘调侃我,你不去的话信不信小男孩哭给你看,那位置可真的不错,带你女朋友去啊。

别提这茬,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被戳中了伤心事,装模作样地大声叹了一口气,捂住胸口说道。

龚哥正往蒸笼里摆豆沙包,听到我的话扭头看了我一眼,你竟然还有过女朋友。

看不起谁呢?受到鄙视的我准备痛述情史,佳哥扔下菜刀跑过来,同时向我伸出了洋葱味的魔爪,演戏要演全套,来来来,挤不出眼泪我帮你。

滚,我飞快地跑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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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新来女生的身份应该挺好猜的?在考虑要不要让老板知道她们的身份🧐

2019-04-10杨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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